一、 人在旅途
由洛杉矶转机飞往芝加哥,经过长长的6小时转机等待,登机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我这个号称“出门就找不着北”的路盲,现在说啥也丢不了了吧?
离起飞还有10几分钟,我安安心心地靠在椅背上接见周公。还真有黄粱美梦:熟悉的餐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中国美味。唉,这都是老美的食物作的孽——土豆烧牛肉稀烂味怪,火鸡三明治更倒胃口。说实话,老美的航班有两点还真是逊色国航——除了食物还有空姐,国内的空姐一个赛一个年轻漂亮,而这里的,有些甚至体态臃肿,为空嫂、空妈是也。
美梦被鸟语吵醒已然痛苦,可痛苦感只持续一秒就被吃惊替代——一小时前就该升空的飞机咋还四平八稳地趴在地面?莫不是自己“糨糊本色”发作上错了飞机?一身冷汗后静心细听,原来是机上仪表检修造成晚点。赶紧通知蕤,恭喜他多了两小时睡眠,不用凌晨5点接机。
冷气太过,向来受不了空调的我,开始一个接一个猛打喷嚏,赶紧捂住口鼻。邻座的白人小伙竟然笑着鼓励:“很好,再来一个!”一笑之下,喷嚏竟卡在鼻中出不来也进不去,差点涕泪长流,气的我用眼狠狠地剜他,可人家竟敢笑对“刀工”!唉,看在他递来餐巾纸、长得也算帅的份上暂且忍耐,自认倒霉吧。
飞机起飞,正值洛杉矶夜阑灯火。从窗口俯视,街道光的线条清晰地将城市棋盘似的划分,闪亮而整齐的灯火似乎正摇曳着千万个难解的梦。
大概是疲倦左右了思维,抵达芝加哥后我竟然傻乎乎地寻找“出关口”,排队半天突然清醒:不是早在洛杉矶就办理了出关手续吗?现在可是“国内”航班,直接走人就是!
骂完自己笨蛋,赶紧顺着“baggage claim”指示牌转悠半天找到行李大厅。大概是我到得晚,大厅显得空空荡荡,和浦东机场人流如织形成极大反差。很囧的是,排放整齐的行李车竟然也“欺生”,不知哪里被卡,我抽了半天竟抽不出!手忙脚乱之际,突感腰部被人环拥,一股熟悉的温暖堵住了我正要冲口的“非礼”大喊。原来,蕤早在这里猫着,乐滋滋地欣赏了我所有的忙乱和窘迫,终于在关键时刻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以“英雄救美”之姿现身帮忙。
到“家”了,那是三室两厅的公寓,位于一栋墨西哥式三层小楼,外带一个木制的室外楼梯,通往一处还算宽敞的木制阳台。
蕤的室友科雷特也是他的房东(准确地说,是二房东)兼同事,一个有着英国血统的老美。也许是为了给我们留下空间,也许真如他所说要去参加橄榄球比赛,科雷特在我到来的前天消失,给我们留下了完整的一周团聚时光。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