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女子的平凡,都有可能成为她人眼中的钻石,不要为了自己不美丽,不自信而犯愁,任何女子都应该有一抹美丽的倩影留给他人。
隔着那么多的人群,可是,我却总能第一眼发现她的身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眼神总能落在她的身上。及腰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穿着鲜艳的T恤衫,普通的运动裤,每天07:45分都从这条路上走过,而我,每天跟随她的背影可以走7分钟。
我可以想像,每天她走路的时候,嘴角是微笑的,声音是轻柔的,脸孔是干净的,眼睛是明亮的;于是,我放弃了骑车上班,宁愿每天步行上班。美其名是环保,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是为了追随她的背影,连她也不知道。即使路过她的身边的时候,我也故意直视前方,好似匆匆忙忙而过的路人,我们从没有四目相对过。
于是,每天早上的7分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拥挤的人群中,我仰着头搜寻她的背影,视线所及之处是无数的后脑勺和面无表情的面孔。可是,却总能在那么一瞬间发现束着长发的她,她好像从没有穿过裙子,也没有穿过高跟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和任何联系方式。如果有一天,她的背影有所改变,我是否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发现她?
我告诉朋友我恋爱了,跟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样子的女子。
朋友笑我傻,说我陷入虚幻的想像中了,这顶多只能算暗恋,甚至可能连暗恋也算不上。
管它呢?有什么关系呢?在看到她的时候,内心很满足,终于有了停靠的地方。就是这么奇怪,也许她在人群中很平凡,甚至背还有那么一点点驼;在她的朋友圈里不是最自信,但是,却是我眼中的钻石,我获如珍宝。
枯燥的生活,因为有了挂念她而显得不那么难过,受了上司的责骂不会再生闷气,空落落的角落里,总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甜蜜如霜。
某一天早上,我将手提包里的文件拿出一半来,假装从她身旁路过掉落文件的样子,低身的一瞬间,抬了抬眼眸,看了她一眼,素净的面孔,如月牙般小小的眼睛,耳朵上塞着耳麦,好像在听歌。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我在偷看她,即使我离它只有5CM那么近。她从我身旁穿过,这一次,我看见了她,她没有汪意到我。
我落定主意想和她认识,可是又怕被她误会我是借机搭讪,图谋不轨。我不能明目张胆的跟踪她,也不能大摇大摆的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表露内心感受。我和她每天只有7分钟的交集,短短的7分钟,对她而言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虽然我认识她许久。
朋友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去她工作的地方上班,以增加彼此的交流。
我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得知正在招普通工人。我将领带衬衫褪下,换上了学生时代常穿的T恤和牛仔裤。我拿着自制的简历,将学历由大本改为大专,我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我看见她和同事说说笑笑进了办公楼,打了卡,提着一袋早餐小跑上了楼,直到我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缓缓的走到招工处,递了简历上去。得到了面试的机会,很快,我便通过了并且复试。
复试等待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在前台处晃动的身影,我指着她对前台的姑娘说:她是叫柳杨吗?
前台姑娘看着我,晃动了脑袋,和善的说道:不是,她不姓柳。跟你口中所说的人长的很像吗?
我暗暗窃喜,惋惜的说:是,特像我一个初中同学,我们很多年没有见了,我刚刚错把她看成了我那同学。
前台姑娘仿佛恍然大悟般:我说呢?难怪你刚刚看了她几眼,不过,她今天是来办离职手续的,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
刚刚从内心升上的喜悦感顿时被冲的一干二净,仿佛我从此之后,再也无法看到她了,连充满甜蜜的7分钟也会消失的一分不剩。我抬头看见她站在我对面收拾东西,她在往纸箱里放东西,她对着办公室的同事说了一声“有缘再会”。便搬起纸箱朝门外走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仍是没有回过头看我。我的心千转百回了无数遍,看到她离我越来越远,我起身追了出去,留下了一脸错锷的人事主管,他在我身后唤我名字,我没有回应。在这一刻,我只想,同她说一句话,就一句就好。
我赶上了她的脚步,喘着大气,我喊道:请等一等。
她停止了脚步,望向我,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吗?
我想说:嗯,听说你今天就离开了,我帮你拿东西吧。在还没有说出口之前,我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她身边,自然的替她接过了纸箱,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原先想好的话,竟不知怎么说出口。
她朝我浅浅的微笑,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我们走吧。跟着他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远,她还是同从前一样,从不曾回过头来看,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注视她。
直到那抹绿色身影消失不见,我的心感到异常的苦涩。留在脑海里只有那一句“是在叫我吗?”
她不知道我曾经每天都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她不知道错过了一个深深喜欢过她的人,她甚至从不知道,有一个叫郑心宇的男生为了她假扮低学历,假扮没有工作,假扮留落文件,只为了博得她的注意。即使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喜好,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我会把她记在我的记忆里,那抹绿色的背影,我曾获如珍宝的她。
一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郑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