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要求室内和服“空心穿”,我还是没敢“守规矩”。即使如此,在席地坐在榻榻米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提心吊胆――因为进门时,热心的老板娘微笑着替我重整了装容――将我的腰带解开,松松地挽了两道后在右边打上一个漂亮的地结――腰带挽得如此之“松”,让我担心放肆点的动作会让自己有“走光”的危险,于是非常谨慎地盘腿,将手规规矩矩地交叉在身前,无意间,倒真有几分象那些逆来顺受的日本女子了。
书记就坐在我对面,时不时地拿大家打趣。突然,一个眼尖的女同胞发现了书记和服领口处赫然露着黄色的体恤衫,立即发起了反攻――“书记不守规矩,晚饭没你的份了!”被发现了“秘密”的书记呵呵地笑了,最后干脆把裹在外面的和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全副的武装”――真亏他想的出,大夏天里,穿戴齐整后还在外面套上厚厚的和服!“书记,当心走光!”不知是哪位调皮鬼在书记脱和服时嘟囔了一句,引起了大家一阵悄然地哄笑(在日本,大家都自觉地在公共场所放低了声音)。
盘腿而坐的姿势可真是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腿变得越来越麻木。好在自己练过几天瑜珈,勉强支撑到结束。悄悄观察周围的同事,大部分人东倒西歪地不断调整着姿势以释放腿的重压,不少人干脆将腿抽出伸到了桌子下面,场面很有几分搞笑。
这是行程中我们唯一一次品尝纯日本料理。和中国料理比起来,我对日本料理的感受是――中看不中用。
每个人的面前有一张小桌,盛食的盘盏有十余个,浩浩荡荡地摆了一桌。千万别以为盘盏里盛满美味佳肴,一个容器里不过是几块生鱼、几片生菜或是一小点泡菜或是芥末色拉等调料。泡菜色彩斑斓味道也不错,成了我下饭的主菜,生鱼块看起来颇有“茹毛饮血”的感觉,我勉强塞了一块到嘴里,没敢仔细嚼就吞了下去。还有一盆类似火锅似的汤,有点象中国的大杂烩――有肉、海鲜和面条。倒是米饭香气袭人,而放在边上的调味瓶也非常别致,里面的东西色彩迷人,仔细观察,是碎紫菜、芝麻粒还有些不知名的调味料混合制成类似国内“鸡精”似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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