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受“多礼”
早听说过日本那繁琐的礼节—鞠躬。千万别以为这是“卑躬屈膝”的表现,据说,日本人尤其是日本男人骨子眼里傲慢且虚荣,鞠躬的同时会趁机将对方的穿着打扮不动声色地在心中掂量一番:标准的鞠躬是男子双手贴紧裤缝,女子双手交叉、左手叠在右手上,身体直立,头慢慢向下成九十度,两眼看鞋尖,腰成三十八度到四十五度,此时,鞠躬者可乘机将对方鞋子的品牌一览无余。一秒钟后腰与头同时抬起,目光顺便从对方裤子、衣服依次扫描上去,将你的“穿衣品位”来个全方位审视,全过程约三到四秒。
在日本逗留的日子里,我们每日居住不同酒店。但无论是东京、大阪还是京都,都能感受到这种礼节无处不在――每次进出门都有服务生看似诚惶诚恐地向你鞠躬问好。为礼貌起见,我会回以深深的点头微笑,但每当这时,心底都不由自主地会回忆起读书时学日语的室友讲的笑话――她在日本的同学无法回避这种鞠躬礼节,于是发明了一种精神胜利法:每次向日本人鞠躬问好时都在心底默念中文“同音翻译”―“我哈腰,克(你)大姨妈死”,于是拼命地忍住爆笑。
但说真话,和日本人浅浅相交所感受到的礼貌还是让人觉得蛮舒服的。尤其是迪斯尼乐园,服务生小姐甜美的笑容配上优美的肢体语言绝对会让你体验一种如沐春风的快乐。印象最深的是下榻的温泉酒店,看到老板娘面带微笑,身着和服与雪白的袜子在餐厅里飞快穿梭,忙里忙外,逐一地帮助大家打开盛汤容器的盖子,心底还真有点为她们的敬业精神感动。离开时,车子开动后我们看到两位日本女子身穿和服深深地向大家鞠下躬去,车子开出100多米回头望望,她们竟然还在原地向大家挥手致意,面容上挂的笑容看起来绝对真诚。
这种“礼貌”有时候也会让人不知所措-比如去商店购买东西,服务生会殷勤地将你送至门口并鞠躬行礼,走出100米后如你回头望望,没准会发现她们赶紧又向你招手致意,此时,你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回头实在是给别人增添麻烦。在东京,我曾因迷路向路人借手机给导游打电话,热心的女孩在我归还手机并致谢时竟然也向我鞠躬还礼,那瞬间让我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待续
二、民居浅探
不知为什么,同行的女孩S对日本普通人的生活极感兴趣,白天活动结束后,每日傍晚必拉我出去“窥探”。
第一天下榻的“假日酒店”是东京的郊区,我们沿着公路漫步,放眼望去,空荡荡的马路上除了飞驰的车辆难见行人,这和熙熙攘攘的上海夜景形成强烈的对照。百无聊赖之际便琢磨起马路边放置的自动售货机来,里面的货物总体售价比国内高出不少,快餐类食品售价在人民币80~100元,相对而言鲜牛奶却便宜无比,一大瓶鲜奶的售价仅折合人民币10元上下,与一瓶矿泉水价格相差无几。
第二天抵达爱知县,走出酒店即是居民住宅区,这着实让S兴奋了一把。晚上8点多我和室友被S拽出在区内转悠。区内的道路狭窄而洁净,两侧大多是两三层的居民小楼,每栋楼前竖着一块写有主人姓氏的牌子,篱笆墙头郁郁葱葱地爬满植物,墙内种有各种果树与花草。看得出日本人非常重视绿化,所到之处除了道路,我们基本上看不到任何一块裸露的地皮。
S感觉只是在外溜达太不过瘾,提议去敲开一所民居,和当地居民“零距离”接触一把。这个建议立即被我否决――我担心没有预约随便敲门的举动会太唐突,更何况现在已是夜晚9点?
S依旧不甘心,在各家屋前探头探脑。忽然,她指着一块写有“医馆”字样的牌子,兴奋地对我说:这是一家私人诊所,医生还在坐诊呢,我们进去和他聊聊总是可以吧?”顺着她手指方向,我看到一位大夫坐在诊所里,整个诊所除了他空无一人,心想,就装成就诊模样进去应该不会太唐突吧,也算遂了S的心愿。
顺着小径,我们找到了一扇通往室内的门。正打算敲门,突然,一阵 “汪汪”狂吠声从几尺外骤然响起,伴随着狂吠,我听到了另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妈呀”!这声尖叫在寂静的小城中显得如此尖锐与凄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S和我室友如受惊的兔子似的飞快向马路边窜去,与此同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的医生也从房间里奔了出来,我只好尴尬地向他解释一番(天知道他听懂了多少)然后赶上了同伴。
受此惊吓,S不再敢存有“零距离接触”的念头,我们在街边溜达了一阵后悻悻地返回了酒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