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树斑起了这个题,草就觉得胸中百千团情思郁结上了来,自己就没有兴过不写点什么的念头。只是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从何写起。
从头来说,草并非一个正统的红楼迷。最早看红楼,是一套秀美的小人书。吸引我的,只是如画的人物眉目,身款风情。
也许,正是这样。世事莫不如此罢了。
通篇,从英莲变成香菱;从黛玉“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田园闲适到“寒塘渡鹤影”之联句的“冷月葬花魂”;从撕扇堪比千金一笑到抱屈空诔芙蓉女儿……一时写不尽,但也莫过“若说有奇缘”的一问罢了。
往往世间之事,都不过误会而已。不是你误会他,而成就因缘;也许就是他误会你,而蹉跎终身。而到头来,也并不能分辨究竟哪一句才不是误会。
红楼,上下断章取义地,看了不下十数遍了吧。每每还是忍不住要推荐给身边的小女孩子们。真担心,以后再没有人像痴香菱烛影照雅韵般,蹙眉,倚案,读此长卷。每每对她们说,这书之种种,不能言传,只可意会,真恨不能将自己的书借将出去,得偿“宿愿”。然又不舍,最终苦而到处奔波的,不过是我那张爱玲之《红楼梦魇》而已。
最最年少的时候,最爱宝黛初会;长许,转而沉迷“月窟仙人缝缟袂”,至到“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后又会心一笑于千金撕扇,杯光月影于芙蓉屈恨;离乡之后,又不禁佩服探春凤姐之敏勇,慨叹可卿三姐之冤怨……
转过头这二十年,却原来,不过荒唐唐匆匆梦一场,缘不过水中碎月、镜中秋莲。
070611..21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