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7:00去法国巴黎的机票俄国客户已经帮我订好了。
心里很舍不得同事们和易北河,这些年来,大家都彼此照顾,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易北河的幽默;习惯了飘的冷漠;习惯了树董事长的严肃;子草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真的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男子,有时候,我真的很憎恨这种性格,如果没有茉末的出现,我想我会一直这样软弱胆小的生活着。
大概是因为要离开南京一段时间,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感叹。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情或是为义?这种问题比较深奥,像我还没有达到这个深思的境界。
我的脑袋正在缓慢的旋转着对人生的探讨,笔记本电脑提醒我有一封新的邮件,点开,是绿也发给我的,很奇怪,我并没有提供给她我的邮箱,邮件里有一首名为《雏菊》的歌曲,绿也只写了一句话:
你和茉末的爱情就和郑阳唱的《雏菊》里的一样唯美。
绿也
我点开播放器,缓慢的音乐慢慢的留出,我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茉末的身影,朝气的茉末和忧郁的茉末,两个影像就像风车一样不停的旋转和重叠。品味着思念的味道,是很奇妙的,如果人连思念都没有的话,那太可怕了。
听完后,我给绿也回了一封邮件,告诉她,我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能让我立刻想起茉末。接着,笔记本又恢复了深蓝色的屏幕,音箱里,还在放着John Lennon唱的 “Jealous Guy”,一首我听过无数遍,却又没有办法讨厌的歌曲。
第二天,我把简单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出了门。哥哥还在熟睡,昨晚的酒的后劲很大,我一直推脱着易北河的纠缠,才没有喝醉。哥哥的脸就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火红火红的,可是,却和易北河一样,醉酒的时候不闹也不叫,怪不得这两个人能成为工作上的伙伴。早上我轻轻找开哥哥的房门的时候,哥哥的脸没有那么红了,呼吸很均匀,我笑着关上了门。
打开林贝的房间的时候,让我着实吃惊了不少,里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用大彩笔写着 “送给哥哥和茉末姐姐”,而林贝却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丫头,昨晚上,不知道吹到什么时候才睡觉,不过,看到那缤纷的气球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小小的感动。我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轻轻的给林贝披上了。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早上7:00的飞机,我不想他们来送我。我怕看到离别伤感的局面,正如我当年离开大学来南京的时候一样没有告诉我的好朋友。
我办理了登机牌,顺利的上了飞机。
我的手心里攥着那个一年前就为茉末准备好的蓝色钻戒,名字叫“海洋之心”,和《泰坦尼克号》里面的钻戒名字是一样的。我知道茉末很喜欢像海洋一样的蓝色,所以,当初才会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下了飞机,感觉到一阵冷风吹来。没想到,巴黎会有这么的冷。我抖了抖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手机刚开机,短信便铺天盖地的飞来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清楚,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首先便是林贝的声音:
“表哥,你不是晚上七点的飞机吗?你上哪里去了?”
“我到了法国了。”林贝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出来,她很着急。
“表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送你?算了,生气归生气,你还是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吧!”
说完,林贝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接着,我跟哥哥和易北河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到了法国。结果自然是我遭到了一堆的指责,易北河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大喊着,为我准备了很多东西,现在全用不着了。而哥哥,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只是说,随时保持联系。
我在巴黎逗留了一个下午,便买了晚上的飞机票去维也纳。我迫不急待的想看一眼茉末。
我打开了笔记本,给茉末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她,我乘坐今天晚上的飞机到达维也纳。
此时的心情,就跟一年前一样激动。
维也纳音乐学院很气派的坐落在维也纳市。周围的人都说着比较绕嘴的法语,茉末,我和你现在,真的只是一墙之隔了。我不懂法语,所以,根本听不懂别人在谈论些什么。一个满头金发的老太太看到了我,说了一串的法语,我抱歉的笑了笑,用英文回答她我不会法语。她笑了笑,用英文问我是不是来找一个学钢琴的中国女孩。我说是的,她告诉我,钢琴斑的学员去了一个很僻静的小岛学习。
在老太太的示意下,我终于知道了确切的地方。去那个小岛需要坐船。我看了看表,很晚了,去小岛的船九点钟都已经停止了。我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幸好,旅馆的老板娘会说简单的英文,我们之间沟通起来没有那么的困难。老板娘用英文问我,是不是要去多瑙河游玩,我摇摇头告诉她不是的,她给了我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二楼左转第三间房。
接近凌晨了,可是维也纳的夜景却很迷人,以前会常常听茉末说起维也纳的蓝色多瑙河的迷人之处,这次倒可以顺道去看看。
第二天,我从窗户前竟然看到了飞扬的白雪,一刹那间,维也纳被洁白的雪包围着。我似乎看到了茉末在雪中跳跃的身影,她就像这天空中洁白的雪花一样,冰冷孤傲,却有一种能让人心碎的怜惜。
老板娘知道我要去小岛后,惋惜的告诉我说,今天去小岛的船会被禁止驶入,因为船家害怕天气的突变影响到旅客的安全,所以,在下雪天都不会出船的。我问道,会有例外吗?如果雪不大的话。老板娘微笑的看着我,温和的说“OK,But you must be careful”。
雪下了一会就停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我裹了下外套,向公交站台走去。
我坐上了一辆去岛边的公交车,因为较早的缘故,所以车子上的人很少。玻璃窗上有细小的水珠流下来,我学着茉末的样子,用手指把这些水珠画成一个个的小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