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见到了新的秘书。Falcon带着那个女孩进了我的房间,“这是新招的秘书,float,同时也是我的同班同学。”Falcon的语言很简洁,我不用费很大的力气去理解他的话。我点点头,“费心了,Falcon。那就让她代替北泉的工作吧。”
于是,Float成了我的秘书。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可爱的小雀斑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Falcon把原来属于小北泉的工作都交给了她,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但是却像一坐冰山一样任何人都靠近不了。她会把每天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交给我,我却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我之所以想去了解Float,那是因为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她,她的背影很熟悉。
两天后,我知道了答案。Float是我上次去西安找茉末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我画画的叫飘的女孩。怪不得,那个背影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可是我并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飘,因为她的头发扎了起来,面孔却像千年冰山一样,从来不曾见她笑过。
于是,有一次,我打电话让她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叫Float,而是叫飘。她爽快的应了,这就证明,她就是飘,那个画画的女孩。
在去上海的前天晚上,我约了易北河、Falcon去吃饭。易北河最近一直在忙一件很神秘的事情,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问他,他怎么都不肯说清楚,“到时候了,你自然会知道的。”这是他第三次用这句话堵我的嘴。即使是在和Falcon吃饭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的说了这句话。看这个样子,我没有再多问下去,转而去问Falcon:
“飘,哦,我是说Float,她是你同学对吧?”
“是啊,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没有再联络了,她来应聘的时候我才认出了她。”Falcon吃了一口菠菜,向我解释道。
“哦。我上次去西安的时候,碰到过她。”
“怎么你也认识飘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Falcon的话,便被易北河粗爆的打断了:“哎哟!你们聊了半天都不理我!你,去西安是为了寻找你所爱的女人,你……,明白,么?”易北河用手指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Falcon,头便倒在了桌子上。看来,易北河醉得不清,很少见他在我面前这么失态过,更何况,今天还有一个新朋友Falcon。从来只有我在易北河的面前失态、发牢骚,而他却稳如泰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
幸好,易北河的家离吃饭的地方不远,Falcon坚持要和我一起送易北河回家,于是,我和他两个人,一人扶着易北河的一条胳膊,慢慢的向前走去。易北河睡觉的时候没有大吵大闹,这点是很不容易的,酒醉的男人能够这么安静,我是第一次看见过。
从易北河家出来后,街边的小店和商场都亮起了霓虹灯,这似乎在宣告着晚上的到来。街上的行人很多,卖臭豆腐的小贩推着自制的三轮车大街小巷的穿梭,一股臭味飘满整条街。我和Falcon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夜晚是沉闷的,总让人感觉到很郁闷。
“嘿!刚才我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就被易经理给打断了。你也认识飘吗?”Falcon突然掉转头来问我。
“算认识吧,也可以算做不认识。我们只是碰了两次面,就这么简单。只不过,她的背影让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我的印象才这么深。”我喝了一口可乐,缓缓的说着对飘的看法:“我总觉得她心里有好多事,我从没有见她笑过。”
“哪里会?我们大学PARTY的时候,飘玩的比任何人都疯。不过,现在好几年了,她的变化真的蛮大的。”Falcon脱下了西装放在地上,露出了洁白的衬衣,就像他的牙齿一样白。
和Falcon聊了一会天,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今天很奇怪,林贝居然不在家,以前,只要我一回来,就可以看见沙发上有林贝抱着菠萝汁的身影,电视成了她的爱好之一。她居然可以不厌其烦的看琼瑶阿姨的过气作品《还珠格格I》,时不时的还把在里面学到的夸张表情在我面前重演一遍,等我笑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她早已经走开了。于是,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笑,有一次害得哥哥来敲我的门,还紧张的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到林贝闪着灿烂的笑容站在哥哥身后,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把哥哥招来的。我把原因告诉了哥哥,哥哥爽朗的笑了,说“以后,别笑的这么恐怖,别吓着林贝了。”
哥哥走后,林贝不停的对我做鬼脸,还说“不许再笑得这么恐怖,否则,我下次还去找HARRY表哥。”
可是今天,整个房子却空荡荡的,我知道哥哥去找那个女孩了,林贝或许还在院子里摆弄那些植物吧。
坐在笔记本前,我又开始了与茉末的邮件传情。每天发一封邮件都能很及时的得到她的回复,虽然有时候会晚一点,但是从没有间断过。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比热爱John Lennon 的“Jealous Guy”,每天都会听一遍,这是我和茉末的共同爱好。
在网上和同学们确定好了地点后,我就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好久没有见到洛驼和无尽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以前在学校里面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们,是不是都过得很幸福呢?想念子草及膝盖的长发;想念流芸开心的笑容;想念洛驼宽厚的胸膛;想念无尽俊朗的笑脸;还有杨帆和悠悠,你们现在是不是也怀着和我一样的心情在飞往上海的路途中呢?
飞机落稳后,我和一群旅客下了飞机。在飞机场门口等公车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属于上海独特的气息。灰尘和香水的混合味道就像催眠术一样,把我的脑袋弄得昏昏沉沉的。
在路口,我看到了流芸。她家就在上海,所以,不需要从外地赶过去。她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非常爱笑。 |